二人合奏擊退烈箭隼後,玄誠真人大勢已去,不知七峰峰主如何料理此等宗門奇恥。多虧衛璿巧言抵飾,暫時將上下打點分付好。
剛回到洞穴,無須正將小草一段段地扯斷,用石頭砸他,嚷道:“傻角!”
沒想到衛璿還是這麽鮮龍活跳,枉費自己不痛快了一路。
衛璿乖乖承了他的罵,但很快屈膝坐了下來,眉頭凝著一團青霧,臉色難看得很。他展開手掌,手背上近腕處有一塊殷紅如血的紅記,掌心有一道太初石的虛影。
他們第二次經曆時空的混沌元苞之時,修為大跌的衛璿險些命喪,可這太初石好像有靈性,居然鑽入了衛璿的丹田之中,為他吊住一口性命。
“給我一個月,我把它逼出來。”衛璿雙眉深蹙,一心在想如何物歸原主。
“不必。”檀弓兩指搭在他的陽白穴上,長力綿綿不絕地輸送進去,“叩天鍾,鳴天鼓。”
叩齒之法,左左相叩,名曰扣天鍾。中央上下相對相叩,名曰嗚天鼓。
“結假丹之種。”檀弓說。
這句話無須居然聽懂了,大叫:“什麽?您的意思是…太初石借給衛璿當他的金丹!這……”
但是不由衛璿拒絕,檀弓已經將太初石順著他手上的三陰、三陽六條經脈推往更深處,在腰間和脅下連點兩指。
衛璿運氣培力,但還是抵受不住這等上古聖力,背心一麻,半晌都不能動彈,身發高熱,神智迷糊。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隻剩下無須了。
衛璿按下下丹田陣陣鑽心徹骨的疼痛,無須正在看一封信,一個不留意,信紙就被衛璿抽走了。
紙上幾行翠墨,風骨神異,斜撇、反捺兩筆有一點至真傲忽之氣,就是檀弓的蠅頭妙楷了,大意就是交代衛璿如何煉化太初石,後麵是說需要閉關幾天,令無須好照料衛璿,最末一行小字寫著:“我感歉仄,實深悼惜。令他安心落意,是我之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