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木葉回來後,鳶的心情一直不錯,冥能從很多細節中看出這一點。
他開始頻繁出現在水影塔,主動處理起積壓的公文和日常事務,指令如雪片般飛往村子各處。他召見了各部門的負責人,聽了一番戰戰兢兢的報告,又把他們都轟了出去。他甚至最近沒有在分配任務時對再不斬及其部下過多刁難刺殺水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平日裏鳶可沒少給這些人穿小鞋,如今居然也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們。
除此之外,冥還兩次目擊到他穿牆而過,堂而皇之地走進了霧隱村的財寶庫。財寶庫裏存放著村子多年來的戰利品及收藏,其中不乏珍貴的忍具與禁術卷軸,由各種複雜的機關封印層層保護,但這些在鳶的麵前顯然都形同虛設。直覺告訴冥,自家上司正在打著什麽小算盤,其內容很可能與這次的木葉之行有關。
阻攔是辦不到了,她隻希望水影大人別做得太過火,給霧隱村惹來什麽麻煩。
五代目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冥的同僚遠道歸來的那天。當時她在念從水之國都城傳回的密報,鳶則懶洋洋地窩在椅子上,手裏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支筆。
“……金井大人向大名進諫,請求將下半年預計撥給忍村的經費削減百分之十,把省下來的這部分錢用來修繕都城城牆與進行民生建設。他還說,國家與貴族們的很多工作完全可以委托給外界的組織,他們比霧隱村開價更低,忍者的素質卻並不比村子培養出來的差。”
“外界的組織?我可不信有小忍村敢和霧隱之裏搶飯碗。是他在隨口胡謅,還是確實舉出了例子?”
“是。”冥回答,小心看了一眼水影,“他提到了一個來自雨之國的叛忍組織……名叫‘曉’。”
轉筆的動作停下了。鳶一動不動地坐在原位;以他為中心,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一瞬間凝固了。正當冥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念下去的時候,水影突然發出一聲冷笑,將那支筆啪地丟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