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奚腳傷未愈,他和寧王要賽馬的消息就已傳遍了整座行宮。
這本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可一旦在永明帝麵前過了明路,一切都不一樣了。
聖心難測,或許儲君的人選就在此二人之中也未可知。
因著這樣不著邊際的猜測,兩位皇子賽馬的事宜很快便熱火朝天的準備了起來。
實實在在做到了人盡皆知。
有人妄加揣測,也有人隻當個玩笑看,反倒是前些日子因封王而備受關注的賀蘭笙因此清淨不少,冊封儀式一結束,便偷摸尋空跑了過來。
“還未恭賀六哥加封之喜。”
賀蘭奚奉旨臥床修養,便當真連大門也不出了,好吃好喝養著,不知有多自在。
見他一身金線暗紋的親王袞服,貴不可言,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誇讚道:“好看,這衣裳顏色很襯你。”
賀蘭笙笑笑:“也就隻有你會這麽說。”
他母親身份低微,永明帝對他的態度也一直不溫不火,這麽多年來,就隻有恨透了他們母子二人的溫氏時時刻刻記著他們。
夜宴上發生的事太過突然,認為他配不上這身衣服的人多的是。
“配不配的,也不是他們說了算,六哥如今是名正言順的安王殿下,難道他們還敢跑到你麵前來嘴碎不成。”賀蘭奚忽然從**走下來,看得賀蘭笙心頭一跳。
“不用擔心,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他說著,自如地走了幾步,果然看不出受傷的模樣。
賀蘭笙放下心來,想起今日來此的目的,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上馬第一天就摔了,卻大張旗鼓的要和四皇兄賽馬?”
“賽馬而已,又不是拚命,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賀蘭奚不願他平添擔憂,將被陷害墜馬的事瞞了下來,“四皇兄府上有張十二石的桑木弓,你可知是從何處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