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禕隻吃了一半的炒河粉,還有幾塊雞排和炸蘑菇,路重越則不負“眾望”地吃光了剩下的所有東西。
他抹抹嘴巴,站起來打了個嗝。
“還吃烤魷魚嗎?”
修禕繞過桌子走到他旁邊。
路重越很誠實地點了點頭,腳尖已經開始往烤魷魚攤位的方向瞄準了。
“豬。”
修禕無可奈何地甩出這句在路重越看來算是很中肯的評價,隨後認命般地邁開步子。
回去的路上,路重越美滋滋地舉著手裏的東西啃著,修禕在他前麵半步的位置慢慢走著。
一串魷魚身、一串魷魚嘴和三串魷魚須。
修禕很了解路重越的喜好。
路重越慢悠悠地跟著他,嘴裏不停咀嚼著,又到了那段沒有燈光的地帶,路重越想了想,加快腳步蹭到修禕身邊,想要親親他。
“你嘴上都是油。”
修禕嫌棄地扒拉開路重越的腦袋,路重越咧嘴一笑,把手裏一串完好的魷魚須朝他的方向遞去:“你也吃點兒,這樣咱倆都有油,就可以親親了。”
修禕躲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嗤笑。
不遠處,兩個人影正緩緩朝這邊行進著。
光線不太好,路重越並不能看清他們的樣子,隻好靜靜地等著他們走上前來。
“我當是誰,在學校裏這麽明目張膽地搞基,原來是你啊,真惡心。”
是之前來查晚自習的那個男生。
旁邊那人也不算陌生——薑源。
“周勝凱,你別胡說,”薑源拉住那個男生,嗬斥了一句,回頭對路重越說道,“對不起啊,他剛才喝酒了。”
路重越冷冷打量著那個叫周勝凱的男生,一下子失去了吃烤魷魚的興致。
夜晚的風有些冷,手裏的串串很快就失去了溫度,反正魷魚涼了也不好吃了,他看了看周勝凱腳上那雙價格不菲的球鞋,皮笑肉不笑地往前走了一步,問道:“好巧啊,又見麵了。吃魷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