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薑源隻是笑著點了點頭,拿起麵前的啤酒。
拉開拉環丟進塑料袋裏,薑源把啤酒遞給了路重越,再很自然地將他手裏沒開的那罐“奪”了回去。
“要碰一下嗎?”
薑源舉起啤酒。
路重越笑笑,配合地遞出手,兩個鋁製的罐子碰撞,發出輕微的響動,裏麵的**順勢晃**了幾下。
“學長哪裏人。”路重越抿了一口啤酒。
夜晚的風打在臉上涼颼颼的,但嘴裏的**似乎是一團詭異又冰冷的火種,順著喉嚨一路燒到了胸口。
“本市的,”薑源半仰著頭也灌了一口啤酒,“你呢?”
路重越背過一隻手拄在身後,回答道:“臨郊的。”
說完,他自嘲般笑笑,補充道:“即聰明又自私的選擇——回去就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可以利用家庭提供的便利,還不耽誤享受自由。”
薑源沒有說什麽,隻是微笑看著他。
“你也這樣想的,對吧。”
路重越這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心中確定的看法。
薑源搖了搖頭:“我一個二十年來連本市都沒出過的人,怎麽會覺得你的做法有什麽不妥。”
說罷,他咽下一口啤酒,補了句:“蠻好的。”
路重越玩笑道:“所以,你學這個專業是想以後離了這座城市到處飛嗎?”
沒想到薑源卻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接著舉起手猛地灌了幾口,最後將空罐子捏癟,扔進塑料袋。
路重越嗅到了空氣中的那絲沉重,但他自顧尚且不暇,更何況和麵前的薑源也隻是剛認識的關係,於是他沒有繼續接著說下去,默默攥著自己手中的啤酒,讓這個話題消失在了夜色裏。
兩人很快就喝完了這幾聽酒,路重越覺得心裏的煩悶絲毫未減,便嚷著非要再喝一輪。
薑源看得出路重越的心情確實不見好,喝東西是他提的,總不好喝到半滿不滿就將人撂在這,於是他就起身又去買了兩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