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禕和路重越的生日都在九月,前後隻差了一天,一個是1號,一個是2號。
大一那次趕在軍訓裏了,每天訓練結束累得像灘泥,根本提不起精神晚上再出去玩,而且大家剛認識,彼此之間還不熟悉,更別說發展到後來的關係了,所以兩人都沒張羅過生日的事情。
轉過年大二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宿舍裏的人都互相知道了每個人的生日。唐鵬揚提議大家一起出去吃飯,跨過0點,在1號和2號的中間,給修禕和路重越一起過生日。
幾個男生跑到校外找了個燒烤攤子,林奇負責訂了十寸的大蛋糕,別出心裁讓店老板把那個蛋糕以中間做界限一分為二,左右兩邊畫的是不同的圖案。
他們是十點半查完晚寢之後跑出來的,到地方、再等菜都上齊開吃,就已經差不多0點了。大夥吃著燒烤,喝著啤酒,給看著像拚接起來似的蛋糕插上一圈蠟燭,修禕被推過去,緊趕慢趕地許願、吹蠟燭。0點一過,隨著手機屏幕上的“9月1日”跳到“9月2日”,蠟燭又插一批,火苗重新圍著奶油圖案跳躍起來,許願的人換成了路重越。
聊天的話題換了一個又一個,聚餐到後來,路重越和林奇都喝高了。
全員清醒的狀態下回學校,尚且不敢保證一定能逃過宿管的“法眼”,更別說還帶著倆喝多的人了。於是幾人在校外開了兩間房,兩個清醒的人各負責照顧一個醉鬼,轉天再一起回學校。
修禕“認領”到的當然是路重越。
這種開在學校附近的小酒店,房間應該是做過什麽特殊的隔音處理,唐鵬揚和林奇就在隔壁,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進了屋,路重越就開始耍酒瘋。修禕把人放到**,外套和褲子都剝掉,還貼心地蓋上了被子。哪知不過進衛生間調個熱水的功夫,一轉頭,他就看見路重越掀開被子,把床單扒下來披在身上,正光著腳丫、晃著大白腿滿地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