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黑川凜被鬧鍾吵醒的時候,心裏的怨氣簡直壓都壓不住。
多少年沒起得這麽早了,而且懷裏還沒有抱枕!
警校才剛開學, 如果在這種地方生活半年, 他覺得自己能被逼瘋。
就沒有什麽辦法……咦, 不對?
黑川凜一下子反應過來,如果他真的在警校呆滿半年畢業,不可能忍得住不去撩撥降穀零,那和諸伏景光他們同樣會有很多交集。這和未來並不符——諸伏景光他們對他有印象, 但不深,可見並不是經常在一起的人。
所以, 他根本沒必要一直留在警校, 隻要在特定的時間點, 去把萩原研二救下來就足夠了!其他的,完全可以自由發揮。
想通了這一點, 他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了。
如今,他留在警校的理由, 除了多看看青澀的零, 就隻剩下一個:作為組織成員,他為什麽會來讀警校?難道boss曾經還想過讓他去警視廳臥底嗎?
一路思考著,身體機械地跟著其他人走, 直到鬼塚教官一聲大吼把他驚醒過來。
黑川凜承認,驚醒他的其實是“降穀”這個名字。
然後他就看見了原本以為最老實憨厚的伊達航表演了一個睜著眼睛說瞎話,開始帶著全班跑圈。
黑川凜:……我並不想多跑這一圈, 果然還是趕緊退學吧,要不然肯定忍不住哪天弄死幾個。
不過,能看到這麽有活力的、真實的降穀零還是挺不錯的。
隊伍最前麵, 降穀零一邊跑,一邊頻頻往後看。
那個烏羽涼,跑在隊伍中間不上不下的位置,既不會特別拔尖,也不會太過落後,絲毫不引人注意。隻有他仔細看才會發現,這人雖然也裝得和旁邊的人一樣氣喘籲籲,但分明一滴汗都沒有。
“Zero,你在看什麽?”諸伏景光跑到他身邊問道。
“沒什麽。”降穀零收回了目光,專心看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