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須瓷略帶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內心一陣腹誹……
什麽仇什麽怨啊,怎麽又能遇見這魔頭?
梵越金色瞳孔微微一閃,倒是露出點耐人尋味的神色。
“還不撿起來?”
說的是土坡下麵的三根胡蘿卜。
白須瓷難得的不想動彈,但是一想到自己扔了那麽多種子下去,就留下了三個完整的胡蘿卜。
就一陣肉疼。
沒好氣地往土坡下麵走,打算去拿回來。
但是兔腿剛剛一邁……
就直接感到耳朵被人拽住了,然後完全騰空。
“……”
“你是忘了可以化形的麽?”依舊是一言難盡的語氣。
白須瓷兔眼一亮,後知後覺他幹了什麽傻事,對啊,為什麽要用嘴咬啊?
他是變成了妖怪,但是怎麽……就連本能都給忘了啊?
真想一頭撞死在樹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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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蘿卜被非常輕鬆地收了回來,梵越提著他轉了個圈。
似乎是在檢查。
“尊上,我現在是可以化——”
突然感覺被打了兩巴掌,兔頭稍稍歪了歪。
“!!”
“怎會如此髒?”梵越眉毛皺了皺,又用手拍了拍兔嘴。
上麵有殘留的幾根胡蘿卜秧。
白須瓷:“……”
有毛病啊,疼死了,要拍暈了!
梵越手上的動作一頓,然後似笑非笑的將視線對上了手中的兔子。
突然感覺空氣有點冷是怎麽回事?
“內個,尊上,我自己下來走吧,這樣多不好意思啊?”白須瓷有些心虛地說道,順便把自己的目光給挪開了。
怎麽回事?他又做錯什麽了?
但是對方並不言語,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白須瓷頓時覺得身上毛毛的。
兩條垂著的兔腿,因為緊張的緣故,折疊到了一起。
想要掩蓋緊張的情緒。
然後
就突然感覺兔頭被錮住了,又給用力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