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 周遭靜悄悄的。
隻能聽到一些輕微的呼吸聲。
往裏看去……
**的銀發披散的哪裏都是,眼眸緊緊地閉著,手上還拽著一根玄色腰帶。
似乎是什麽要緊的東西。
梵越低頭看了一眼,眸色淡淡, 試圖把人的手拿走。
但是剛有扯開的動作——
“唔……”懷裏這隻就開始發出點不滿的氣音, 甚至眉毛都蹙了起來。
很討厭的樣子。
梵越隻好停了動作, 眼神重新移到那張睡臉上,停留了許久。
直到眉毛慢慢放平,從新地舒展開來。
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就這麽捏著人的手腕, 沒有管那個礙事的腰帶。
重新檢查了下靈力。
待確定平穩之後,才放下了心。
白須瓷似乎是睡得不太安穩,興許是覺得姿勢有點累。
一直在動,腦袋晃晃悠悠。
好幾次都蹭到了梵越的喉結。
最後手腳並用地選了個合適的地方, 重新蜷縮了進去。
似乎是找好了窩。
但其實也就是從靠著梵越的一隻手臂, 換成了靠著另外一隻手臂,總統就沒出去那一畝三分地。
黏糊糊的。
梵越握著懷裏這隻的手, 撚了幾下, 眼眸有神色波湧。
思量了片刻, 還是傳聲了過去。
[符霖……]
*
夜半——
符霖正在一個小酒桌上用手托著下巴,打瞌睡。
眼皮明明都睜不開了,但還是要強撐。
旁邊的一個小藥童, 有些憂心忡忡地問:“大人,要不還是歇息吧?”
符霖聽到這話, 頓時又清醒了幾分, 把眼皮睜大了些。
順帶朝後擺了擺手, 示意自己沒事。
“你懂什麽, 待會肯定還有事。我要是歇息了……”
“怕是小命不保。”很是小聲嘟囔道。
這野山是他隨便找的, 現在看來還是不怎麽好。
晚上空氣不太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