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須瓷昏昏沉沉地從桌上抬起了腦袋, 蹙著眉頭甩了甩自己的頭。
手指撐著桌麵,指甲前端泛著點血色。
“果然。”有點鬱悶的聲音。
白須瓷把視線移到了屏風處,神情淡淡的,然後停了動作。
又重新地趴在了桌子上。
繼續盯著。
他倒是要看看, 梵越要這樣多久……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 白須瓷的眉毛輕微地皺了下, 然後重新坐直了身子。
略帶不解地往上捋了捋自己的袖子,想要看看怎麽回事。
結果,入目而來的就是一片星星點點。
白須瓷:“……”
這到底是什麽時候留的?
泛紅的印記, 看著很是曖昧。
大殿倒是很安靜,白須瓷抬眼看了下屏風,然後又收了回來。
沒好氣地把袖子又拉回去了。
算了,不想了。
白須瓷略帶無聊地重新趴在了桌上, 心裏盤算著煊俐說的話, 思考著血月什麽時候來。
按道理來說,應該不會差那麽多天。
對方狀態看起來不是太好……
掰了掰手指, 計算了一下。
“不應該是——”白須瓷語氣有些疑惑, 眉毛輕微地擰了起來。
不過他倒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 而是重新把視線投向前方。
靜靜看了一會。
然後動手戳了戳那個透明的結界,幾乎是瞬間就被輕柔地包裹住了,然後被“送”到了原位置。
倒是很有禮貌, 白須瓷忽然產生一種錯覺。
白須瓷剛開始確實想生氣來著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頓時又耐下心來了。
反正一開始, 不就是自己主動留在這裏的嗎?
慢吞吞地又盤著胳膊當枕頭, 趴在了桌麵上。
一眨不眨地看著前麵的結界。
倒也不覺的無趣。
興許是因為保持一個動作太久的緣故, 白須瓷覺得胳膊有些酸痛, 於是十分靈活地換了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