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眠和蔣徹本來都收拾完東西要去吃晚飯了,塗眠突然看到自己做第一道分析題時的草稿紙,想起來了還有幾步沒法自圓其說的步驟。
臨走了,他把蔣徹又拉了回來。
“怎麽了?”蔣徹的聲音還是很沙啞,不知道是不是講課講的。
“你再幫我看道題吧,徹哥。要交作業了。”
塗眠他們的作業分是算在平時考評分裏的。隻求及格,對自己的學業沒那麽嚴格的人,可能對作業分沒什麽追求。但是對塗眠這樣有點偶像包袱的人來說,他想要評優,就不能太差勁。
更何況他還是和蔣徹這樣的學霸一個寢室,近水樓台,這麽好的資源他不用,就是浪費。
“咳咳。好。”
蔣徹的一聲咳嗽,讓塗眠轉頭看了他一眼,塗眠皺起眉頭,順嘴關懷了一句:“你怎麽在咳啊,感冒了?”
“沒事。太累了。你繼續。”蔣徹啞聲道。
“哦,那做完題你就先回去睡會兒吧。我明天沒課,你睡醒了再請我吃夜宵。”
塗眠怕蔣徹太累了,自作主張把晚飯改成了夜宵。
但這種夜宵就像“下次一定”的空談,塗眠和蔣徹每次加完項目或者實驗的班之後,都會睡得昏天黑地,和冬眠沒什麽差別。
根本沒有夜宵這一說。
塗眠怕蔣徹表達反對意見,在那之前他趕緊拉了蔣徹的手肘一把,看著自己在桌子上鋪開的這頁書,拿出筆指著這個題,因為懶得重新坐下,他就直接彎腰,微蹲,大半個身子趴在桌子上,筆在題上畫了一下,牽出箭頭往下一拉,筆尖在自己困住的那一步上一點,然後抬頭看向蔣徹。
蔣徹看著他掛在自己手肘上的手,也將就他,跟著趴過去,認真讀完了題。這類題他之前做過,被花裏胡哨的題目條件誤導過很多次,做久了掌握規律了,他讀完已經了然怎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