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辦在一幢半開放的別墅裏,院裏擺了桌椅和花台,室內是一個小型的舞池,請了樂隊來現場奏曲,有幾對男女伴著旋律起舞,更多的是站在一旁看,相談甚歡。
認識的麵孔不少,大概也有想過潛規則他的“熟人”——餘昧聞到那股明顯不屬於自然界的花香,幾不可察地皺起眉,抬手碰了碰自己頸後的抑製貼。
許觀玨沒察覺他的異樣,先帶他一起進了別墅,和宴會的主角打招呼,寒暄兩句,以Echo的名義送了兩瓶酒。
到這裏還算一切正常,之後卻漸漸變了味道。
天色暗下來後舞池變成了自助餐場,大門也關了,燈光昏暗,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混亂的信息素味道,來客的心思都不在吃飯上,更像借這個機會找玩伴,打著寒暄的旗號各取所需。
都是體麵人,明麵上倒還維持著風度,偶爾有人來招惹他,看他沒什麽興趣,也就沒再糾纏。
或是借著恭喜新婚的由頭讓他喝一杯,意有所指地聊兩句,過一會就識趣地走了。
一來二去,饒是他酒量還算好,也架不住這麽混喝,漸漸有些醉了——潛意識裏的警鈴卻還懸著,沒表現出醉意來。
許觀玨被幾個Omega圍在不遠處,頭頭是道地聊古典音樂,似乎也沒什麽心思顧及他。
他隻能找了個借口去陽台透氣,算著時間等宴會結束,不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音樂聲,旋律裏都透著紙醉金迷的味道。
事後想起來,整幢別墅的氛圍其實都很古怪,他依稀記得聽見身邊的人說什麽“放料”“玩遊戲”,燈光昏暗,空氣裏那股異樣的花香也始終沒有散。
大概也不是針對他,隻是一群人心照不宣地沉淪酒色,就顯得他格外突兀,像誤入其中的受害者。
——早些年還沒出名的時候,他倒是遇到過這種場合,那時沒有拒絕的資本,別人對他更不會客氣,也險些被心懷鬼胎的成年人帶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