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錄《IX》,就是你和許老師的第九首合作曲,這個係列的倒數第二首了,公司的意思是等《X》錄完出一張整合專輯,然後恐慌營銷一下,透露出這是最後一首合作曲的風聲,等賣完專輯再推下一個係列,從X往回數,後麵加個2.0……祖宗,你在聽嗎?”
“嗯,在聽,”餘昧靠在車後座上,目光平靜地看向窗外的海,大片的水色映進他眼裏,又原封不動地反射出來,“知道了,跟我也沒什麽關係。”
說是合作曲,他其實沒什麽主動權,隻負責流水線作業似的寫詞寫曲,然後交給公司去“修飾”——修飾完還剩多少自己的東西,他也無權過問。
至於許觀玨,除了唱半首歌,“合作”二字對他而言大概隻體現在貢獻一段吉他原聲上,還是誰都能彈的那種。
等最後歌發出來功勞五五分,名義上的作曲是他,作詞是許觀玨,唱是兩個人一起唱的,粉絲也不會起疑。
向蝶知道他在想什麽,卻也說不出安慰的話來,隻能把車速放緩一些,讓他晚一點到錄製現場,多看看這段看過無數遍的海。
從被養父母“賣”進娛樂圈的那天起,他的人生便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不算正統的偶像出道,更偏向歌手,因為天生的嗓音條件實在太好,幾乎沒受變聲期的影響,學樂器又很快,用後來粉絲的話說就是“老天爺追著喂飯”。
還生了一張好臉,十幾年如一日地拚命工作,“活該要火”。
出道時他和許觀玨就被綁在一起,兩人團“Echo”,含義是“回響”。
或許因為彼此性格都不鋒利,十幾年來也算穩定,磕磕絆絆地紅了半邊天。
許觀玨和他不同,家裏經商,是個小少爺,自己想進娛樂圈,從一開始就是奔著萬眾矚目去的,走的路線也和他截然相反,優質Alpha三好男友的人設,粉絲大多是男友粉女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