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餘煦被向蝶拎到休息室,被迫和他的正主見麵。
餘昧剛卸完妝,頭上還戴著發箍,精力都被演唱會消耗得差不多了,靠在沙發裏閉目養神,看到他愣了一下,好像也不是很驚訝:“你怎麽來了?”
餘煦還有點兒演唱會後遺症,一看到他心跳又開始不聽話,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隻能**那根可憐的背包帶,毫無底氣地叫了聲哥。
“他來看演唱會,”向蝶給他倒了杯水,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解釋,“散場的時候被我撞見了,在停車場。”
餘昧好像才意識到他不該出現在這裏,皺了皺眉:“不用上課嗎?”
餘煦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又怕他誤會,連忙解釋:“上的,白天上完課才來的……明天休息,晚上就回去了,不影響後天上課。”
餘昧看他快把那根背包帶擰成麻花了,有點無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他坐過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自己買的票?”
“是啊,還不止一張呢,我剛查了下他那個賬號的購票記錄,”向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補充道,“明天下午一場,下周末還有兩場……”
“小蝶姐!你別說了……”餘煦局促地打斷她,整張臉都紅了,坐在離餘昧半米遠的地方,垂著眼,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餘昧看著他顫抖的睫毛,對他也生不出什麽火氣,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先打發向蝶去開車。
等人走了才轉過來問他:“那你晚上住在哪裏?”
偌大的休息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餘煦看著他放在沙發上的手,不自覺聯想到他在台上彈鋼琴時的樣子,心跳又燙了幾分,腦海裏最清晰的念頭居然是想問他要個簽名。
但他暫時還不敢,隻能乖乖把手機遞過去,給餘昧看他訂的青旅房間。
一晚69,這個點打折到39了,上下鋪,八個人睡一間,共用淋浴和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