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似乎也不是什麽大事,追星買票看演唱會,再正常不過了。
最多是他追得癡迷一點兒,手上的票根多了一點兒,但Echo的粉絲那麽多,比他還癡迷的也多了去了。
“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算了,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他頓了頓,又誠實地補充道,“怕你覺得我不務正業——哥哥,我真的沒因為這個耽誤學習,高考分數應該還是全校第一……”
餘昧不置可否,覺得他這麽嘟嘟囔囔坦白錯誤的樣子挺有意思的,像被人抓住的小倉鼠,沒法掙紮,隻能把囤了半天的口糧乖乖交出來。
見他不說話,餘煦隻能繼續坦白:“……再說了,這是我的精神寄托,要是沒有這些,我的生活會很枯燥的。”
他說的是實話——他是個需求很低的人,學東西又快,除了學習,幾乎沒什麽事物能讓他持續投入精力,時間長了很容易被困在象牙塔裏,需要一個對外宣泄的出口。
餘昧點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說法,自覺還沒封建到這種程度,本來就不要求他學習成績有多好,對他追星也沒什麽意見,想了想,有意逗他:“我在你眼裏就那麽死板嗎?”
餘煦沉默了一會,輕聲道:“也不光是因為這個,我怕你知道了,會覺得我……不正常。”
他說得很委婉了,正常人管這種行為叫癡漢,私生粉,“多少沾點兒變態”。
追星很正常,但追資助他上學的“哥哥”,不僅十年如一日,還藏著掖著怕被發現,就不太正常了。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餘昧看著他低垂的睫毛,一時也有些不知該說什麽。
他隻是冷淡,對情情愛愛的事不太感冒,卻並不遲鈍,從小在娛樂圈摸爬滾打地長起來,很多時候還比普通人更敏銳些,一直知道餘煦對他的感情有些偏激,藏著若隱若現的控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