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餘煦真的沒再發消息過來,手機始終安安靜靜的,還讓餘昧覺得不太適應。
歌寫完了,之後也沒什麽安排,往年他的行程總是滿到嚇人,過年也沒有休息的時候,白天除了錄歌,就是在各個攝影場地之間奔走,臨近半夜才能回家。
走進家門卻又像進了另一個世界,空**又安靜,夜色漫漫,每一秒都是了無生趣的。
洗完澡出來,貓也回窩了,他像以前一樣無所事事地坐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縮小數倍的車水馬龍出神,就突然有些記不清從前自己是怎麽熬過這些時間的了。
似乎也沒有刻意去熬,隻是無所謂時間流逝,也習慣了漫無目的地旁觀。
然而現在他還是坐在這裏,望著窗外高樓裏明明滅滅的燈格,卻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寂寞感,也不知道是因為計劃外的假期,還是嚐過有人陪伴的感覺,就回不到獨處的長夜裏了。
於是他下樓給自己熱了杯牛奶,端到沙發前坐下來,開始看之前還沒看完的一部電影。
其實有些困了,但餘煦不在,他大概也睡不著,索性等人回來。
這部電影是科技片,講宇宙起源的,他之前陪餘煦看了一半,其實不算感興趣,隻當是積累寫歌素材——餘煦倒是對這些東西很有興趣,能專心致誌地看很久。
看到一半小蘑醒了,又來沙發上找他玩,於是他的主要活動就從看電影變成了逗貓,陪貓玩一根蝴蝶樣的逗貓棒。
電影的結局倒是看了個大概,從大爆炸到當今人類觀測到的宇宙,飛速閃回的幾十秒掠影,挺震撼的。
看完之後他給餘煦發了條消息,問什麽時候回家——等了幾分鍾也沒有回複,不知道是還沒散場,還是手機沒電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才發覺已經過了十一點,還是有些擔心,猶豫該不該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