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什麽安排,餘煦還是持續著那種黏糊糊的狀態,洗完澡出來就又黏上餘昧,和他擠沙發和茶幾之間那條狹窄的縫隙。
餘昧捧著平板,在看一本關於貓科動物養護的書,見他湊過來,就把屏幕往他那邊挪了挪:“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嗎?”
餘煦環著他的肩膀,正在低頭玩他的襯衫扣,不厭其煩地將第一顆紐扣解開又係上,聞言就“嗯”了一聲:“什麽?”
“像**期的貓,喜歡蹭人,”餘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之前小蘑也會這樣,到了**期一直叫,把毛都蹭在我身上——後來我就送它去做了絕育。”
餘煦愣了愣,總覺得他話裏有話,一時又參不透,語氣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哥哥,你是嫌我煩了嗎……”
“怎麽會呢,”——倒不如說他還挺喜歡這種被人黏著的感覺,卻偏偏喜歡逗小孩玩,“至少現在還沒有,這才幾天。”
言下之意就是現在新鮮感作祟還能接受,以後就說不好了——他故意這麽說,餘煦當然也能接收到,接收完了在心裏飛速分析幾輪,居然確定不了他是在開玩笑,還是借著玩笑說真話。
“也是,這幾天我確實有點兒……離不開你,”遲疑片刻,他還是乖乖鬆開手,換了個規規矩矩的坐姿,看著餘昧道,“哥,我以後會盡量克製的,你別嫌我煩……”
如果放在別的問題上,他說不定還能一眼看出餘昧是在逗他,但偏偏他小時候走丟過,原本就沒什麽安全感,也是真的在乎餘昧對他的想法,當局者迷,一時間就當了真,說著說著聲音都有些顫抖,拖出一點濕漉漉的尾音。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怎麽還當真了,”餘昧聽見他話裏的哭腔,也嚇了一跳,連忙放下平板來哄人,“不嫌你煩,以後也不嫌,別哭啊。”
一個Alpha動不動就要哭,像什麽樣子——餘煦搖了搖頭,硬生生壓下哭腔:“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