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林走出機場時,柳明洲已經不見了蹤影。路邊的出租車很多,池秋林隨便拉開一輛車的門,報了地址後便用耳機堵上了外麵的喧囂。
在安靜舒緩的音樂裏,池秋林仔細思索著以後的路要怎麽走。
池向明給他留了一筆不菲的錢,但他不打算就這樣坐吃山空和啃老。
即使肌肉力量尚未恢複,但身殘誌堅的池秋林還是決定找一份工作。
找工作自然是好找的,他堂堂雙一流大學本碩連讀的金融生碩士,工作期間取得的成績也非常可觀,年薪百萬完全不是夢……等等,那是以前。
現在的池秋林用的是景秋遲的身份,而景秋遲本人,用柳明洲曾經的話來說,那就是“連九年義務教育都沒堅持下去就去父親的公司當紈絝子弟了”。
可現在景秋遲的父親也去世了。
遺產倒還是有的,可池秋林不願意碰——那終歸不是自己的。
所以要學曆沒學曆要體力沒體力的池秋林,連搬磚都沒人用。
想到這,池秋林突然有點後悔自己沒跟著父親回去了,不過想到柳明洲方才沉靜的目光和曾經溫暖的笑容,池秋林又堅定了自己留在這座城市的想法。
他曾經沒能保護好周煊,那麽這一次,他一定要守護好柳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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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停在了池向明租的公寓前,池秋林走下車,僥幸地想著,還好這公寓還有半年才到期,不然他就要睡小旅館或者露宿街頭了。
一打開門,撲麵而來的竟是熟悉的蘭花香,池秋林帶著一身寒氣走進屋子裏,卻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柳明洲說得沒錯,也許母親知道自己還活著會放不下牽掛,池秋林感到釋懷了許多,卻依舊難受得厲害。
天空又飄起了大片的雪花,池秋林衝了咖啡坐在窗邊,看著路上薄薄的積雪層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