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走出來之後,池秋林便感到心緒不安。
他似乎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蕭安會放任他將U盤帶走——因為那裏的犯罪證據,隻有柳川和蕭峰的。
回想起蕭安說過的話,他對自己的父親恨之入骨,也就是說他想讓池秋林和柳明洲將自己的父親送進警局,借刀殺人而已。
如果蕭峰被繩之以法,蕭安算是完成了他借刀殺人的計劃,如果蕭峰有足夠強大的後台可以逃出去,那他也勢必會將刀鋒對準報警的柳明洲和池秋林。
池秋林不禁感慨蕭安算計的十分到位。
兩人回去的路上,池秋林將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而柳明洲卻隻是淡淡一笑,“帶你去見個人。”
若不是柳明洲再次提起,池秋林幾乎快忘記了童禹這個人。
兩人買了些東西,去往醫院。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柳明洲帶著池秋林走進一間病房,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的青年正靠在床頭看書。
柳明洲提著水果走上前去,低聲喚道,“童禹。”
童禹抬頭,立刻被池秋林懷中的花束吸引了視線——是一束黃白相間的康乃馨。
池秋林立刻把花束遞過去,“初次見麵,我叫……”
童禹搶答,“你叫池秋林。”
“啊是的……”話音未落,池秋林突然反應過來,他現在叫景秋遲才對。
他立刻看向柳明洲,柳明洲也一臉震驚,看來他也並未告訴過童禹關於池秋林的真實身份。
看著兩人麵麵相覷的樣子,童禹輕聲笑了,“我也隻是試探一下,你還真是池秋林啊。”
柳明洲不動聲色地將池秋林護在了身後,“你有什麽目的?”
“沒有目的,”童禹的臉上一片雲淡風輕,“剛給你們提供了蕭安販毒的重要證據,我應該是友軍才對,怎麽你們現在這麽防著我?”
見柳明洲依舊不搭話,童禹便再次開口,“我假裝為蕭安做事的這些天,蕭安不止一次懷疑過景秋遲的身份,因為景秋遲和池向明以及姚新宇的聯係過於密切,倒和原本的交友圈毫無瓜葛,這的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