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洲點了點頭,“是啊,他還是個高中生。”
兩人走出醫院時,天色已經黯淡下來了。
池秋林故意踩著路邊被掃起來的積雪,聽著咯吱咯吱的聲音。
柳明洲一邊細心地扶著池秋林防止他滑倒,一邊說道,“警察似乎對蕭安下了拘捕令。”
池秋林哈出一口氣,揉了揉柳明洲凍紅的臉頰,語氣略帶責怪,“小洲,你又不戴口罩。”
話音未落,意識裏似乎有什麽念頭在瘋狂湧動,池秋林抑製不住地縮回了自己的雙手,並快速後退了幾步。
柳明洲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哥,你怎麽了?”
池秋林覺得自己的頭很痛,無數不屬於他的意識瘋狂地向著腦海湧動,似乎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想奪回這具身體。
該來的總會來,池秋林無比清楚的知道,方才不受他控製的舉動都是景秋遲的意願。隻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他還未來得及和柳明洲好好道別。
此時此刻,麵對此情此景,他甚至不知道要怎樣和柳明洲道別,他隻是努力用著這身體最後的主動權飛快地說道,“小洲,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柳明洲的眸子裏閃過一瞬間的訝異,剛想追上去,卻發現對方攔下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獨留他一個人站在雪地裏。
柳明洲無奈,雖然不知道究竟有什麽急事,但既然池秋林不願說,他也隻好給對方發了信息:有什麽事及時告訴我,注意安全。
做完這一切後,他打算先回家。
姚新宇的電話卻突然打了過來。
接下電話的瞬間,姚新宇便質問起來,“池秋林在哪?”
心底騰升起不好的預感,柳明洲怔怔地答道,“他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他攔下出租車……”柳明洲突然反應過來,快速問道,“你想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