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和簡希車禍的事在學校引起的風波不小,班上同學更加掛心,總有人向祝餘詢問情況。
周敏行都來問他,“簡希怎麽樣,沒事吧?”
祝餘聽到簡希的名字都要窘得麵頰發燒,視線下落,悶聲告訴他,簡希腿骨折了,上了夾板,暫時不太方便走動。
“哦。”又推了推眼鏡,“霍青山,是跟她一起摔的嗎?”
祝餘點頭,“但霍青山一點事都沒有。”
周敏行沒有再問,艾山下完早訓,看到黑板上的作業通知,立刻扒拉祝餘要作業抄,祝餘端坐回去,不借。
艾山不依不饒,上身趴在課桌上,不住地扯他校服袖子,“不是吧祝觀音,怎麽了突然,是不是前天我把你頭看成球的事,還是一米八才能開瓜?別生氣了,輕重緩急,先把我作業的事解決!”
你還有臉說?
祝餘回過頭,艾山聒噪的腦袋就被人從後麵往下一按,叫喚一聲,梁閣利落坐回到座位上,覷著他,“自己做。”
因為六月中旬高二就要學考,梁閣回了學校。
複課第一天的語文課,項曼青就對他表示熱烈“歡迎”,“喲,這不是梁閣嗎?好久不見,你來上語文課啊,稀客呀。我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你看看,真對不起,老師都沒好好打扮,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來上課。”
項曼青擠兌人十分有一套,班上樂得好一陣捧腹。
梁閣這學期上的語文課可能還不到十節,競賽遠不至於這樣忙,確實他是在躲語文課,或者說“逃”語文課,上午有語文課他上午就去機房,下午有他就下午去機房,難怪項曼青生氣。
她又說,“你沒走錯吧?這是語文課堂啊。機房空調壞了?要不我給維修部打個電話?把你熱成什麽樣了,都來上語文課了!”
班上爆笑聲迭起,祝餘都忍不住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