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景回北京的行程被盡量保密, 但在機場的vip室裏,他還是被一個小姑娘認出來了。
那個女生找喻修景要了合影,還認出了徐祁年, 小聲地問:“年哥,這是不是你老公啊?”
徐祁年其實能聽見他們說話, 但他帽子戴得很低, 口罩又高高拉著,除了眼睛以外的五官被擋得差不多,連表情都看不出來。
喻修景不敢回頭去看徐祁年, 隻是輕輕點點頭。
等女生走了以後, 綿綿便靠過來, 問:“我們是不是該給悅姐說一聲,讓她準備一下方案。”
剛才這個女生已經見到他們了, 如果她在社交網絡上提到,一下飛機他們就會遇到狗仔, 但他們還要單獨送徐祁年回家,如果被拍到徐祁年和喻修景不是在同一個小區下車的,又會被傳到網絡上發散。
喻修景也有點擔心這種情況。
“好, 那你先通知悅姐吧。”
綿綿去打電話, 喻修景打開文件, 開始核對生日會的流程。
每一年的生日會無非就是做那麽幾件事,雖然一年隻有一次, 但喻修景也已經逐漸熟練了。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年做生日會的時候, 有些窘迫地握著話筒站在舞台上, 從來不知道還可以這樣過生日。
很多粉絲從天南海北來到現場, 聽他生澀地唱歌, 講一些做演員的感想, 和他合照,得到他的簽名,親手將禮物送給他。
喻修景覺得很榮幸,但也是從那天起,他發現自己身上其實帶有產生超越他原本想象的影響力,這種認識又讓他惶恐。
今年他二十九歲,離而立隻有一年。
徐祁年坐在他身邊,空姐過來問他們需要什麽飲料,喻修景抬起頭,說要一杯咖啡。
他聲音太小,空姐沒有聽得很清楚,就靠過來一些,徐祁年替他說:“咖啡。”
“要糖嗎?”徐祁年偏頭問喻修景。
喻修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