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景是因為覺得太亮才醒過來。
他翻了個身, 眼睛正好對著沒有拉窗簾的窗戶,刺得他眯了眯眼。
躺了幾分鍾,喻修景聽到房間外的說話聲, 於是坐起來,光腳踩著地麵, 垂著頭, 又坐了一會兒才站起身。
楊晴和喻國文在爭論中午的清蒸魚放多少醬油合適,喻修景並沒有參與,拐彎去了廁所洗漱。
做這一切的時候喻修景都沒有太多意識, 隻是覺得腦子很暈很沉, 同時伴隨一些好像從中間劈開的疼痛, 一陣一陣讓他想不了別的事情。
洗完臉出來,喻修景才覺得好了一些。
他走到廚房裏, 站在楊晴身邊喝了一口水。她還在念叨剛才的事情,說:“明明就不應該吃得太鹹, 你看看你爸,每天按到又辣又鹹的整,以後等他老了他就知道了。”
喻修景端著水杯, 無意識地點頭。
“哎, 你們昨天晚上就四個人嗎?”楊晴看了一眼喻修景, “你,小凡, 還有一個是叫季一南吧?還有小年。”
喻修景一口水還包在嘴裏, 嗯了一聲。
“這麽幾個人昨天你喝成那樣, 還要麻煩別人送你回來, ”楊晴揮手把喻修景別開一點, 去拿了被他擋住的調料, “還抱著人家小年不鬆手,你爸來拉的……”
“咳咳咳……”喻修景驚天動地地彎腰咳嗽起來。
曖昧的路燈光線,滾燙緊握的雙手,還有徐祁年鎖骨的觸感。
昨天晚上的所有畫麵,喻修景都回想起來,他慌亂地放下水杯,說媽我下樓一下。
衝出廚房,喻修景又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換衣服,回了房間,他隨手拎了兩件出來,都穿好了,才開始思考到底要和徐祁年說什麽。
喻修景這時才看了一眼手機,有幾條消息是他們四個人的群裏的,但徐祁年沒有在裏麵說話,也沒有單獨和喻修景發什麽。
要怎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