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祁年顯得很疲憊, 喻修景咬著包子看著他,問:“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嗯,”徐祁年看了看他, “我想嚐一口你的。”
“好啊。”喻修景把包子給他遞過來,徐祁年甚至不需要用手接, 咬一口就好了。
然而他靠過去, 徐祁年又說不想吃了,還一副很冷淡的表情。
喻修景小小地受了傷。
到了教室裏,李不凡一眼就看到他們手背上的紗布, 他抓著喻修景的手腕兒在半空中甩了甩, 問:“這是爪子哦①?”
喻修景暫時沒想好怎麽編:“呃……”
“我們鬧著玩兒的, ”徐祁年把書包裏喻修景的課本翻出來拿給他,“你再看一眼昨天晚上我給你標注好的那些題。”
喻修景說好。
雖然他的理由也並不怎麽有說服力, 但徐祁年表情正常,語氣也不似作假。
李不凡懷疑地看了一會兒, 才轉過身。
他從自己書包裏翻出兩卷紙,一卷給喻修景一卷給徐祁年。
“你們看看唄?”李不凡說。
“這是什麽啊?”喻修景一邊問一邊打開。
紙並不薄,喻修景看到一些色塊, 全部展開, 原來是一幅畫, 畫的是從他的座位上看出去的晚霞。
他拿著畫往徐祁年那邊湊,看到他的畫光線整體的顏色比自己的暖一些。
“好好看啊, 你什麽時候畫的?”喻修景問。
“昨天晚上。”季一南替他說了。
“我精力太旺盛, 睡不著覺, 就起來畫畫了, ”李不凡指了指, “給你的是晚霞, 年哥的是朝陽。”
“謝謝,”徐祁年把畫仔細地裹起來,“很好看,很喜歡。”
“我也是。”喻修景用手很輕地碰了碰。
很快早讀的鈴聲打響,他們趕緊把畫收拾了坐好。
和徐祁年坦白之後,喻修景心裏輕鬆了很多。
從這件事發生開始到這一天之前,喻修景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