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荊的居然叫他早起去跑步!
曲笙自然是拒絕的,然後拒絕未果。
荊叢轍從來不把他說的話當一回事,這一點令他十分惱火。
接下來的一周,他不但每天被迫早起每晚還會接到對方精準打來的門禁電話,最後他實在受不了,坦白說自己隻是去活動室排練,偶爾演出,不可控的很晚才結束。
沒有酒吧消遣、沒有派對鬼混,有的隻是一支樂隊和一腔熱愛。
曲笙搬家帶走最貴重的是他那台唱片機和黑膠唱片,休假的時候會在自己的房間聽喜歡的音樂,現在吉他拿回來,也會彈一兩首他們自己樂隊的曲子。
這些都是背著荊叢轍進行的,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躲,他關起門來,窗戶卻開著,隔壁的書房還是一樣能聽到聲音。
曲笙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實際荊叢轍已經聽到過很多次,並且頗感意外。
當年曲笙拉小提琴的技術實在不怎麽樣,學習了兩年在眾人麵前表演過一次,隻有那麽一次。之後荊老爺子打圓場,家裏人就不再強求。
曲笙搬來後的每一天,他好像都在重新認識這個人。
明明身形看著還是那麽單薄,跑步隻跑半小時就累得直擺手,念念叨叨要荊叢轍別管他自己跑吧,之後就耍小聰明偷偷溜回家。
明明還是小孩子的性格,還會意氣用事,還愛喝酸奶愛吃水果,以前的很多習慣都沒有變。
現在對方告訴他,他不僅會彈吉他,還有一支屬於自己的樂隊。
荊叢轍的樂理知識不可謂不豐富,隻是他本人對此沒有明顯喜好,更不需要放下架子給誰表演,漸漸地這些技能成為一段不知何用的記憶,喜悅和痛苦都蒙上灰,沒什麽所謂。
曲笙的吉他彈得確實好,聽音樂的品味卻讓荊叢轍不能苟同,阻隔這道聲音的辦法也很簡單,隻要起身把那扇通往陽台的門關上,書房就會徹底安靜下來,他也能更加專注地投入到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