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沒叫過?”
“都是在別人麵前。”
“對啊,不然呢,你想我當麵叫你哥?那不奇怪嗎?”
“有什麽奇怪?”
“……就是奇怪啊!”
曲笙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在淩晨兩點半和荊叢轍坐在餐廳吧台爭論這個。
有時候他真的會有種錯覺,和荊叢轍的年齡差距仿佛不是五年,而是整整一輪。
他話音落下,荊叢轍垂眼思考,月光淪為點綴,連落在他臉頰一側的陰影都像是精心修飾上去,更別提散發,整個人溫柔了不止一個度。
曲笙曾經在荊家的老宅,荊叢轍的房間裏見過一張被反扣下去的合照,隻匆匆一眼便認出上麵的女人是荊叢轍的生母。荊叢轍本人繼承了父親硬朗的輪廓,五官的精致程度卻隨了另外一個人。
曲笙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不過精致有餘帥氣不足,大學期間留過一陣子狼尾,戴貝雷帽常常被認成女孩。
大概是自身缺什麽就會向往什麽。
他對荊叢轍的態度已經比大多數人都要好了,起碼不會隨意說髒話也沒有刻意挑釁,除非實在忍不住。
見荊叢轍半天都沒再說話,曲笙起身要把吃完的泡麵盒扔掉,對麵卻伸出一隻手握上他的手腕。
“不願意叫就算了。”荊叢轍說話時頭微微揚起來,目光專注,“你平時在哪家酒吧演出?”
曲笙沒想到話題會轉的這樣快,也顧不得握在他腕上的那隻手,“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們互相監督也要相互了解才行。”荊叢轍說,“不對麽?”
曲笙眨了下眼,“是不是張都洋給你出了什麽渾招?”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荊叢轍抽風的理由了。
男人卻微微皺眉,反問:“關他什麽事?”
曲笙一時語塞,竟然就招供了,“不一定……最近在青紅比較多。”
“青紅是酒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