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打了下腹稿,將她跟周瑤玉的事情簡單複述了一遍。
至於跟聞溪那一環,她編了個很戲劇性的理由,朋友介紹相親,事先竟不知道是對方。
方婉聽了之後是長久的沉默。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這種自作主張的性格什麽時候能改改?”方婉沉了沉聲,“這種事情是真的難道我還能讓你繼續跟她在一起嗎?你一聲不吭地取消婚禮,一聲不吭地又跟人表姐領證,好啊,我現在都做不了你的主了是吧?”
池瑜按了按眉頭,撥開窗簾一角,看了一眼懸掛高空的圓月,“才領證沒幾天,沒來得及說。”
方婉聲音肅了些:“是,你本事大,我晚幾天還是晚一輩子知道都沒關係。”
池瑜有些無奈,“媽。”
方婉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我是你媽?什麽事都不知會我,不過問我的意見。池瑜,你懂什麽,腦子一熱就要跟人過一輩子,上一個教訓還不夠?”
方婉仿佛忘了,前一秒周瑤玉還是她心中的最優選。
池瑜說:“聞溪人挺好的,對我也還不錯。”
“挺好的?你是開了天眼了,幾天能看出來什麽好不好?就是狐狸她也得裝個幾天。”
“好好好,”池瑜把窗簾拉上,“我道行是沒您高,改天你們見上麵了,我就知道她是不是狐狸了。”
方婉:“少嬉皮笑臉的,現在跟我說這個有什麽用?池瑜,你這是什麽態度,覺得領了證有恃無恐是吧?”
從小到大,池瑜跟方婉的相處模式便一直是這種打壓擠兌式,不論她說什麽,方婉總能從各種有理或者無理的角度找到話來反駁她,勢要證明自己的正確和大家長的地位。
但要說方婉是見不得女兒過得好又不盡然,池瑜可以肯定她要是說現在離婚,方婉同樣會一堆大道理砸過來。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