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往外送著暖氣,室內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溫度,池瑜卻覺得渾身躁得慌,餘光偷偷去打量著不遠處的聞溪,大覺尷尬。
方才就像做了一場夢。
聞溪眼疾手快用被子給她裹了起來。
但……
池瑜看了一眼聞溪,控製著表情,看起來倒像沒事人似的,“你沒看見。”
聞溪嗯了聲:“我沒看見。”
很好,掩耳盜鈴成功。
當然,這隻是明麵的,池瑜對於自己在聞溪麵前裸了幾秒的這件事始終不能釋懷,麵上倒還是毫無情緒地跟聞溪交流著,甚至還能麵無表情地把水果洗好切好送進書房。
十分鍾後,聞溪從書房裏出來,恰好池瑜也剛結束對戰袍的人道毀滅,從樓下回來。
四目相對,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池瑜單方麵的尷尬。
聞溪走到客廳中央,看了一眼池瑜,詢問,“今晚有事嗎?”
池瑜搖頭:“沒有。”
聞溪看了一眼腕表:“好早。”
池瑜透過陽台玻璃門看見了天幕,甚至還沒有完全暗下來,確實還挺早,但想來聞溪不是隨口說說,她莞爾,“聞總有什麽吩咐嗎?”
聞溪輕輕“嗯~”了下:“不要叫這個。”
池瑜保持著笑意:“聞溪?”
聞溪點頭:“可以。”
池瑜臉上揚起弧度,眼瞳清亮,“所以有什麽吩咐呢?”
“沒有吩咐,”聞溪說:“有選擇。”
池瑜疑惑:“什麽選擇?”
“上回的紙牌魔術,還記得嗎?”
“記得。”
聞溪問:“要學嗎?”
池瑜又問:“另一個選項是什麽?”
聞溪歪頭想了想:“吉他。”
池瑜其實對紙牌魔術挺感興趣的,但她對自己手殘的程度足夠了解,毫不猶豫說:“後一個。”
聞溪說好,看著池瑜露出一個笑容:“跟我來。”
二樓還有一個房間,平時用來觀影的。池瑜跟在聞溪身後,聞溪抬手開燈,是很適合觀影的氛圍燈線,又從角落裏拿出了一把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