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愛丁堡公爵招待他們在城堡中好吃好喝,縱情享樂。查爾斯也就盡職地扮演起威廉的情人,整日和他廝纏在一塊兒,什麽也不用想,直到盛夏這一天。
查爾斯旁觀著愛丁堡公爵的那些小妻子們打包行李,仆從搬著一個又一個的大箱子路過他身邊運送到馬車上去。
威廉問:“這是去做什麽?”
愛丁堡公爵聳聳肩膀,對他說:“她們要去購物散散心,你知道的,現在的女人在家可待不住。”
威廉笑笑,心裏清楚,公爵將這些上不了台麵的鶯鶯燕燕一個不留,全都挪出查克拉城堡,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果然午後,愛丁堡公爵約他去花廳喝茶,打探著問:“賢侄離開這麽久,就不怕國王陛下不高興?”
威廉靠坐在沙發上,滿不在乎地說:“夏日才過半,國王哪想得起我來。”他明白公爵的言下之意,故意不提主動告辭的事,就是要看看對方把所有人支走,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愛丁堡公爵繼續講:“話可不能這麽說,你畢竟是隨行王臣,自然應當侍奉左右。”
威廉麵露鄙夷地說:“隨行王臣?”他哼笑一聲,“國王不過是想羞辱人,不滿我名義上算他舅舅,想讓我伺候穿鞋脫衣罷了。”
愛丁堡公爵胡子遮蓋下的嘴角緩緩上揚。他站起來,繞到桌邊去倒酒,回頭來觀察著威廉的神色講:“林森王後的香消玉殞令人惋惜。”
已故的林森王後是埃德文伯爵的姐姐,嫁給老國王詹姆士之後,幾度懷孕又流產,最後死於產褥熱。當年曾有一些流言,不知道她的這位胞弟對此是什麽看法,愛丁堡公爵故意提起她的病逝,想探究眼前人對於皇室的真正態度。
威廉臉色少有地陰鬱,令他俊挺的側臉線條顯得更加冷硬,果然他開口:“斯圖爾特家流淌著肮髒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