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溪並不知道傅輕舟和傅照庭之間有過一次能叫他不安到睡不著覺的對話,他隻是下意識地在傅照庭麵前和傅輕舟保持距離,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像這輩子都開心不起來。
好在結果也算歪打正著,傅照庭還以為傅輕舟和他說過什麽了,兩人開始調整相處模式,而談溪那一臉不開心和鬱悶在他眼裏就是不適應。
殊不知這倆隻是在房間外,在人前尤其是他麵前是那樣,一旦回到房間裏關起門獨處,談溪不是坐在傅輕舟腿上就是在他的懷裏,委屈剛才在飯桌上傅輕舟沒給他剝蝦,也沒給他夾他愛吃的排骨。
他不是個能受委屈的人,特別是在傅輕舟這,任何一點點不如意的地方到他這裏都會被無限放大,傅輕舟除了哄著他說過完年就好了沒有別的辦法,因為談溪太害怕被他舅舅發現,害怕得夜裏做噩夢都是傅照庭撞破他們在一起。
傅輕舟的睡眠一向淺,談溪半夜裏有什麽動靜他都知道,被噩夢嚇哭隻嗚咽一聲他馬上就醒了,摟著委屈至極的人聽他哭腔告狀。
“他們都不讓我跟你在一起,非要分開我們,我不想跟你分開……”
“嗯,我們不分開。”
“舅舅說我們這樣是錯的,還說我們一定會後悔。”
傅輕舟回身從床頭櫃上抽了張紙巾給他擦眼淚,親了親他哭得紅紅的眼睛,“我不後悔,你會後悔嗎?”
“我也不會後悔。”談溪眼淚直流,打濕了枕頭,“你別丟下我,我就怕這個。”
“我肯定不丟下你。”
“你要是丟下我了,我下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我會永遠記恨你。”
“嗯,我知道了。”傅輕舟手裏一張紙很快就擦得不能用了,他隻好又重新拿了一張,把躺在**哭得不能自已的人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不哭了溪溪,再哭醒了眼睛該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