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溪麵上瞧著鎮定,其實腦子一片空白。
這一瞬間麵對傅照庭他有一個很可怕的直覺,他覺得舅舅可能是知道點什麽,否則他不會一再追問。
正當他手足無措之際,站在他身旁的傅輕舟笑著從口袋裏抓出一大把糖果,“奶奶給溪溪拿了好多糖,被我沒收了,他想要回來,我不給,就把我堵那兒了。”
這個解釋顯然被傅照庭接受了,因為他聽完臉上露出了兩人都很熟悉的笑容,“原來是這樣,小溪兒你是不能吃太多糖,該聽你哥哥的。”
談溪故作輕鬆地聳聳肩,沒說話。
“天冷,回家吧。”
傅照庭說完率先走在前麵,談溪和傅輕舟跟在他身後,踩著昏暗的路燈回家。
一回到房間談溪迅速反鎖房門,後背緊貼著門板,眼神驚慌地看著傅輕舟,“舅舅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談溪受驚害怕的樣子讓傅輕舟很心疼,上前把人摟進懷裏,貼貼他的臉,又蹭了一下他冰涼的耳朵,柔聲安慰他,“別怕,他沒有看見。”
談溪緊緊貼著他,“可是我感覺舅舅可能察覺什麽了,否則他不會像剛才那樣的。”
傅輕舟想著當時傅照庭的眼神,嗯了一聲,“或許是。”
“那怎麽辦?”談溪抬起臉,眼神惶惶不安地看著他,“我們要被發現了嗎?”
“不會的,即使被發現了也不會是現在。”
傅輕舟始終鎮定從容,這安撫了談溪許多,至少他不像一開始那麽慌張。
他沉默地把臉埋在傅輕舟的肩窩處,心裏好像高懸了一塊要落不落的巨石,他總忍不住去想這塊大石頭到底什麽時候能落下,要是能給個痛快他或許也不會覺得這麽折磨。
春節間正是走親訪友的時候,談溪他們在外婆家不是有親戚上門拜年就是跟著大人去腿腳不便的老人家裏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