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洲的語氣太溫柔了,以至於楊樂一時沒明白他在說什麽。
什麽安全?什麽藥劑?楊樂沒聽懂。
他茫然的看著淩洲站起身,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公文包大小的銀色金屬箱,挑開鎖扣。
裏麵防震泡沫凹槽裏,放著一支裝在玻璃瓶裏的針劑,還有一個小小的注射器。
淩洲慢條斯理的用消毒濕巾擦拭自己的手指,向楊樂說道:“淩家的醫藥公司雖然致力於研究治病的藥物,但是也有一個研究神經毒素的分支。”
他拿出那個小玻璃瓶來,給楊樂展示了一下,“這種毒素的單支造價在一萬美金左右,可以使肌肉細胞完全麻痹,失去知覺,效果是永久的,不過你可以放心,它完全沒有其他副作用,不會傷到你的身體。”
楊樂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時候還跟他說沒有其他副作用?這他媽跟劊子手砍了犯人的頭,還跟犯人說我的刀很幹淨你的傷口不會發炎有什麽區別?!
“操……”楊樂咬牙切齒的盯著那瓶透明的藥,眼角的緋紅還沒退下去,聲音仍然帶著哭後的沙啞,“這東西肯定是特別特別變態的變態發明出來的。”
沒想到淩洲居然點了點頭,“沒錯,顧之遠就是那支團隊的技術指導,雖然他們最開始想製作的是特效麻醉劑。”
“……”楊樂罵道:“我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變態都是一窩生的!”
“顧之遠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淩洲淡淡的解釋了,然後打開玻璃瓶,將藥水吸進了注射器中。
“這次我讓你選吧,左腿還是右腿?”
楊樂奮力掙紮起來,鐵鏈哐啷哐啷直響。他大聲斥罵:“選個屁啊!混蛋!你個混蛋!放開我!有本事你把我鬆開,我一定弄死你!你要是敢…你要是敢!”
楊樂罵得喘不上氣來,渾身充滿了一種被逼到絕境,要拚個魚死網破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