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是隻需要短短幾秒鍾的時間。
就在剛剛, 尤醉的心中還充滿著能夠順利地離開這幢別墅,能再次見到柏寒,能夠見到外麵明亮燦爛的陽光的美好期待。
但是就在下一刻, 那冰冷的將他整個人都捂在懷裏麵的大手和抵在他腰肢上麵的堅硬槍口卻明晃晃地宣告了他的夢境已然破碎。
【嗚嗚嗚嗚可惡, 時狗你居然還能抄近路!】
【死變態你最後肯定沒有老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這個人怎麽這個樣子啊!】
【一定要把我老婆嚇哭出來你才滿意對不對!壞狗!】
【怎麽這麽陰魂不散啊!嗚嗚嗚老婆不要受傷啊,趕緊抓緊時間跑出去!】
【親親抱抱,沒事沒事的, 壞狗就是嚇唬你一下的寶貝,你不要他說什麽你都信啊, 別怕別怕,親親我的寶】
尤醉閉著眼睛, 睫毛顫抖著, 他的臉上已然全無了血色,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順著男人的指縫往下流淌。
那頂在他後腰上麵硬物惡意地往上頂了頂, 在少年白皙的皮膚上麵留下一個圓圓的紅色烙印。
一道饒有興致的觀察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就像是一隻猛獸逡巡著屬於他的領地。
“怎麽還在哭?”
男人溫柔地捏了捏他哭紅的鼻子, 就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從尤醉的眼睛裏麵表達出來的強烈畏懼和抵抗, 說話語氣親昵的就宛如情.人之間的私語。
“才從我身邊離開了這麽短的時間, 就聞不出主人身上的味道了?”
尤醉驚慌失措地看著他,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能夠追到外麵來。
他原本以為時朗就像是某種畏懼天光的怪物一樣, 隻能躲藏在黑暗之中, 在暗中一點點地實行他縝密的計劃, 織出他誘捕獵物的羅網。
可是他現在卻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了別墅並不明亮的天光之下, 俊美溫潤的臉和身後那頭和這個時代都格格不入的長發都讓他有一種與這個空間割裂來開的錯亂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