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陵宣聽了於仲的陳詞,頗為滿意,向後一靠,看著群臣,問:“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周陵言道:“於大人所說的確是人之常情,但還需查證。”
柳懷遠也頷首道:“若真如於大人所說,那這秦梁不僅行刺前丞相,還威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柳懷遠說著,看了一眼秦梁,故意把那最後四個字說的極重。
隻見秦梁登時變了臉色。
秦梁慌了,他看向於仲,於仲卻看也不看他。
“於大人,”常姝卻忽然開了口,引得諸臣注目,“不知舍妹現在何處?”
於仲道:“秦梁並未告知,因而於某無從知曉。”
張謹便也假模假樣地問秦梁:“秦梁,你若供出常二小姐的下落來,陛下或可網開一麵。”
秦梁急了,他哪裏知道什麽常二小姐的下落?常二小姐昨夜裏不是就被這些人劫走了嗎?
他向於仲投去求助的目光,於仲卻一言不發,隻做看不見。
柳懷遠也幫腔,對秦梁喝道:“在陛下麵前還敢這般賊眉鼠眼!還想威脅於大人嗎?”
秦梁忙低了頭:“小人不敢。”
周陵宣輕輕搖了搖頭,敵眾我寡不說,於仲反應再快,也抵不住這個秦梁太過愚笨。
“陛下,”一直不說話的廷尉突然發聲,“微臣鬥膽,不知廷尉府可否去搜查於大人的府邸?”
張謹也附和道:“陛下,老夫以為廷尉所提不無道理。若於大人清白坦**,自然不懼怕搜家,也可還了於大人一身清白。”張謹說著,悄悄瞥了一眼於仲,隻見於仲暗自咬了牙。
周陵言也道:“陛下,張公所言甚是。我大周絕不許股肱之臣蒙冤不雪!”
柳懷遠也拱手道:“微臣附議!”
其他在場群臣見幾人都如此表態,也都拱手附和:“微臣附議。”
周陵宣暗暗握緊了那雕著龍紋的扶手,恨不得再把那龍身上多按出一條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