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裏就開了一盞燈,傅應飛正穿著T恤往**坐,聞言把枕頭一撈,提著枕頭的角走到許鶴麵前,“走吧。”
許鶴如釋重負,生怕傅應飛反悔,伸手接過他的枕頭帶著人回房間。
2012年,國家對足球和羽毛球的重視程度遠大於排球,男排更是勢微,許鶴拿著遙控器調了半天也沒找到賽事直播,最終隻能打開網絡盒子隨便找了一個國外的解說直播頻道,然後整個人往被子裏一縮。
傅應飛聽著嘰裏呱啦的意大利語解說直皺眉頭,“你要是害怕,下次別去我家那邊。”
“可我要是不去,你今……”許鶴困地三魂丟了七魄,嘴在前麵跑,腦子在後麵追,說到一半才想起什麽,硬生生刹住車,眼神清明不少,“我不害怕。”
傅應飛半晌沒有接話。
電視機裏傳來一聲尖叫,有人贏了球,全場的歡呼聲山呼海嘯,熱浪幾乎要衝出屏幕。
許鶴看著光影交錯的球場,眼皮逐漸沉重起來,他聽著解說的吼叫,感覺到傅應飛靠坐在邊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閉上眼睛後那雙在路燈下泛光的眼睛沒有鑽進腦海,坐在破舊沙發上的老人也不會在他的想象裏突然長出三個腦袋,下半身變成長著毛腿的魚,一切都很和平。
他很快就睡著了,睡得很香,第二天鬧鍾響的時候還有點懵。
許鶴在夏涼被裏賴了一會兒,伸手把床頭櫃上不停滴滴作響的鬧鍾一巴掌摁趴下,虛著眼看向電視,網絡盒子和電視機都關著,傅應飛連人帶枕頭不翼而飛,應該是見他睡著之後就回了客房。
許鶴半夢半醒地環視一圈,懵懵懂懂鑽進浴室,直到洗過了臉才徹底清醒過來。
昨天還是吃得太多睡得太晚,今天開始他要少油少糖健康飲食,計算熱量,精準控卡,讓身體保持在最佳待機狀態,同時保證睡眠,爭取比上輩子再多長幾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