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斷言盧哲好說話還為時尚早,再看看。
許鶴看向車窗,從玻璃的反光裏看見盧哲臭著臉從塑料袋裏掏出一個用保鮮膜包裹的三明治,兩三口吃完後將保鮮膜團吧團吧扔進了車載垃圾袋。
黃毛吃東西的時候沒有發出聲音,吃完後也沒亂扔垃圾。打開垃圾袋時還特意放輕了動作沒吵醒坐在身邊睡覺的隊友。
許鶴收回視線,看見傅應飛正拿著一本單詞本正念念有詞。
他跟著看了一會兒,很快合上眼,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淺睡眠的時候容易做夢,恍惚之間夢見傅應飛高三的時候左手拿著雅思八分證書,右手拿著托福100分以上成績單自信發問:“我要去讀天體物理了,你覺得是英國好還是美國好?”
他嚇醒了,拆出一塊濕巾擦臉,好半晌才從這個見鬼且毫無邏輯的噩夢中緩過來。
大巴逐漸駛向荒無人煙的郊區,土坡邊紅底黃字的標語格外顯眼,上麵寫著:行事如風,紀律至首,外樹形象,內強素質。
大巴還在爬坡,減速帶一個接著一個,許鶴人和大巴一起上下顛簸,蓬鬆的發頂也跟著一顛一顛。
“到哪兒了?”他睡懵了,湊過去問傅應飛,“感覺都開到山裏去了。”
“應該快到了。”傅應飛繃緊頸側的肌肉,想往窗戶邊上縮又有點不舍得。
“哦。”
許鶴擰開礦泉水灌了一口,才咽下去,就見謝衛國從大巴的導遊車座上站了起來。
年至半百的中年男人被顛得夠嗆,拿著“小蜜蜂”擴音器有氣無力地說:“各位選手注意,今年的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封閉集訓在軍營內完成。”
“第一階段的訓練為期20天,以3v3小組賽和6v6亂序比賽為主,主要提升各位的個人能力。”
“第二階段的訓練是為期10天的軍訓。”
所有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