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廳內暗流湧動,隻有商宇不明所以,拐過隔牆跑進了正廳:“喲,咱小桃子趴這偷聽呢。”
商行箴將領帶往衣帽架上一搭,不經意透露的事實,再掩飾隻會顯得刻意,他索性不再提,拿了雙新的拖鞋打算拆開了給時聆換上:“別抓著包了,摘下來。”
往常回了賦月山莊時聆就愛讓商行箴伺候,眼下像在接受考驗,他扒著商行箴的手臂抽走拖鞋:“我自己來。”
還沒拆開包裝,荊漫過來從他手中奪下了:“乖乖,咱們不穿這個,伯母給你買了新的。”
時聆這輩子沒被人這樣喊過,“破玩意死小孩狗東西”倒是聽得耳朵起繭,他愣怔著坐下,看著荊漫重新拿出一雙新的拖鞋放在他麵前,道謝的嗓音都帶了絲顫意:“謝謝伯母。”
“換好了進去洗手準備吃飯,吃好了陪伯母打遊戲。”荊漫眨眨眼,“輸了要負責幫桃酥溜小狗的。”
“她平時輸了不也賴賬讓爸溜。”商行箴把時聆按到沙發凳坐下,蹲身就要給他脫鞋子,時聆先一步自己換好了。
一陣輕巧的鈴鐺脆響,荊漫驚訝停步,衝商行箴丟去意味深長的一眼:“我看呀,沒商總允許,小貓怎麽敢亂闖老板辦公室。”
等荊漫笑著拐進隔牆,時聆推了把商行箴的肩膀:“我的形象全被你毀了。”
“這能算什麽。”商行箴把時聆摘掉的包跟自己的領帶掛一起,“當年她追我爸的時候天天下了班花枝招展跑我爸廠裏給他打下手,就為了故意將耳環手表什麽的落我爸桌上,好讓我爸第二天主動聯係她。”
時聆聽入了迷:“伯母白天那會兒不是說你爸爸追的她嗎?”
“老夫老妻各執己見,誰都不讓著誰,聽個樂嗬算了。”商行箴拽時聆起來,壓著聲音問,“光著屁股趴休息室門上偷聽過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