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寬開著車來接江漁,結果接到人後自己卻坐上了副駕駛。
江漁念大二的時候就把駕照拿了,後來每年放假回老家就取代了他阿爸,開著皮卡給老客戶們送魚,早已把車技練得熟稔。
覃寬倒也沒攔著小孩表現,樂嗬嗬把車鑰匙交給江漁。在他看來,孩子長大了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無可厚非,開個車怎麽了?
他要有船那也願意讓他們小魚兒當船長!
“不是發消息說給你捎的吃的都吃完了嗎?”
覃寬坐上副駕,顛了顛江漁的書包,“咋還帶了這麽多東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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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完了。”
江漁打著方向盤,一邊拿手機設好回家的路線,一邊回覃寬,“老師把我肉脯搶走了,小魚幹我拌飯吃了。最後剩了點龍須酥也被阿倫吃光了。”
與在同學導師麵前的寡言不同,江漁在覃寬麵前話非常多,甚至還能清晰地聽出其中的委屈。
“我都沒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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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寬正拉開書包拉鏈呢,聞言大笑了兩聲,抬手習慣地揪了揪江漁後腦勺的小辮兒。
“沒事兒。回去叔再給你弄。想吃多少弄多少!”
曾經瘦巴巴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成健朗的青年,但在覃寬眼中,江漁依舊是小時候那個坐在他肩上緊緊依偎著他的小魚兒。
讓人心疼,也讓人忍不住想多照看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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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撈了一簍子魚啊。”
覃寬剛打開書包就被魚尾甩了一臉的水,他也不嫌棄,笑著伸手往裏麵摸,認出好幾種海魚,高興道,“難得看到還活蹦亂跳的耗兒魚哦,今晚的菜有了!”
江漁雖然開著車,餘光卻一直注意著覃寬的神色動作。
他見狀也勾起嘴角,“嗯。想吃寬叔做的幹鍋耗兒魚了。”
“哈哈,你從小就愛吃那。行嘞,今晚就做,再給你加點土豆片萵筍條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