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城府尹朱齊倉在花廳裏招待了裴容白和喬鬆玉夫夫。
朱齊倉四十多歲,為人比較庸碌,倒不是說奸佞,但也算不上一個好官,喬鬆玉第一次看見他就對他沒什麽好感,私下跟裴容白說:
“你們這就叫‘人以群分’。”
裴容白很委屈:“我跟他都不熟,與我有什麽關係?”
吃完飯,朱齊倉領著裴容白和喬鬆玉往後院走,正要帶二人去住的房間,突然有個男子從連廊裏躥出來,叫道:
“爹,你快來看,你快來看……”
他說到一半愣住了,因為他看見幾步之遙有個天仙一般的少年,生得那叫一個美,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美女或者妓子都要美,而且是美上百倍千倍去,根本就不能相比!
喬鬆玉正專注於走路,突然閃出一個人來,那人不僅形容猥瑣,還直勾勾朝著他看,不禁使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裴容白身側走了一步。
裴容白也下意識地往喬鬆玉邊上走了一步,微微擋住喬鬆玉,隨即居高臨下地朝對方看去,隻見一個紈絝子弟,穿得特別誇張,珠光寶氣的,但形容猥瑣,那雙色眯眯的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喬鬆玉看,一副口水都要流下來的模樣。
這下裴容白是非常不高興了,上前一步,將喬鬆玉完全擋住了,雙眸微微斂起,睨著那人,語氣冰冷道:“朱府尹,不知此人是誰,為何如此無禮?”
朱府尹一聽裴容白的語氣就知道他心情極是不悅了,忙上前一步將那人按倒在地,訓斥道:“狗東西,還不趕緊向相爺和夫人行禮!驚了貴人,你萬死也不夠!”又對裴容白和喬鬆玉賠罪道,“相爺,夫人,這乃是犬子朱自祥,他年少不懂禮數,還望相爺寬恕!”
裴容白聞言,冷冷地瞥了朱齊倉一眼,道:“既是不知禮數,不如我叫我的人幫你教教他。”說著,對身後的夏玄道,“夏玄,你把人帶下去,好好教教他,什麽叫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