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的氣氛, 一時間變得很微妙。
“……”
鬆田陣平被對方的答複徹底弄懵了,這個消息打得他措手不及。
凝固的大腦需要耗費許多時間,才能夠逐一消化這些信息。鬆田陣平低著頭, 睫毛快速眨動著,卻始終沒有勇氣抬眼直視對方。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性,想象到對方有可能遭受了某種不公正的待遇, 有可能發現了警視廳內部的腐爛, 有可能受到其他聲音都蠱惑,但他唯獨沒有設想過這一種。
——大概是他先入為主的認為, 這個世界的鬆田和萩原本就是互相認識的, 自然也一定來自於同一個世界。這個預先出現的背景信息,麻痹了他的大腦。他拿著這個背景信息去不負責任地做出那些猜測,繞了很大一圈,始終沒有找到終點。
但誰又能想象得到呢?
就在幾分鍾以前, 他還希冀對方能夠把曾經的遭遇告訴他,讓他弄明白到底是為什麽會發展到眼前這一步。
但現在, 眼前的萩原僅僅將過往經曆撕開了一個小角落, 他就被震懾住、裹足不前。
死亡這種話題太過於沉重。他想要安慰,但好像沒有那個立場。
但無論如何,是他苦苦追問,對方才無奈說出這個事實的。
說點什麽!
他得說點什麽,隨便什麽都好!
對方剛剛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單從語氣裏,完全聽不出任何傷感亦或是懊悔的情緒。語氣和神情都是那樣平靜,是已經過去了, 所以不再在意了嗎?
不會的, 如果真的已經走出來了, 沒必要特地潛入看守所裏看他。
另外一個世界的、這個研二所在世界的鬆田,到底是怎麽死的?雖然完全不了解情況,但他隱約覺得這件事可能和警視廳、看守所有關聯。
隨便說點什麽!
安慰的話也好,其他東西都好,隨便說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