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班了,陣平醬待會出去吃飯嗎?”
蓄著一頭垂在耳側的半長發的萩原研二,不知道什麽時候、借著遞送文件的理由、混到了搜查一課。
他此時正趴在鬆田所在椅子的椅背上,碎發紮進網布椅背的縫隙處,刻意拖長嗓音詢問到。
被稱呼作“陣平醬”的黑鬆,顯然已經很熟悉這種稱呼。
他大概能夠猜到這個家夥用這種稱呼,大概是想要讓他做點什麽。但這種方法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半點用處。他根本不會產生一時心軟答應對方的情緒,也不會因為過於尷尬、腳趾扣地、想要盡快解脫而被迫答應對方的要求。
畢竟黑方的萩原研二,每一次想要做什麽壞事的時候,都會習慣性地拖長嗓音用這種稱呼。
所以黑鬆已經練就出一副毫不畏懼的鋼鐵臉皮,以及麵對尷尬時能夠連續施工三天三夜都不會感到疲累的全自動腳趾。
——當然,有的時候、那個家夥甚至不惜用傷敵一千自損一萬的方式,稱呼琴酒為陣醬。
這個時候他的全自動腳趾和鋼鐵臉皮已經不太管用了。他替人尷尬的毛病,實在是無可救藥。
說起來,那個家夥真的是有的時候膽子大到能夠和頭號殺手硬碰硬,有的時候又莫名其妙的警惕過火,還有的時候完全放任別人騎在他頭上……
黑鬆眨了眨眼睛,把自己的思緒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抽離出來。
這個家夥突然讓他出去吃飯,到底是打著什麽主意?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家夥還想還處於懷疑他得了多重人格的階段,該不會是還沒有放棄拐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的打算吧?
“你想要吃什麽?”
鬆田沒有回頭,隻是潦草地問了一句。
“想吃壽司嗎?米花町那邊新開了一家很棒的壽司店,地址就在之前那個拉麵店的旁邊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