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內的某個高級公寓裏。
“砰!砰!砰!”
衛生間的玻璃門被人敲的乒乓作響。
站在外麵的萩原研二扯了扯嘴角, 刻意調侃道:
“你在裏麵幹什麽啊?掉進去了嗎?”
“……沒!有!”
室內寂靜了一瞬,忽然傳來大聲的反駁。
片刻之後,房門被人猛地打開。
黑發青年從門後冒了出來, 額頭上滿是被悶出來的汗水, 暴躁的卷發揉成一團。
他有些不滿地雙手抱臂,稍稍挑眉。
“你催的也太急了吧?”
“如果某些人沒有把話說到一半、就忽然停止的話, 我也不會催促地這麽急了。”
萩原研二似笑非笑地掃了對方一眼。
與其說是焦急, 倒不如說是愈加懷疑。
明明剛剛還在正常說話, 理由一套接著一套編,編花籃都沒有編得這麽繪聲繪色的。忽然又有事、然後一直待在衛生間裏。如果不是他真的很了解這個家夥、又心存疑慮, 肯定百分百被騙到了。
他倒是很想知道, 這個家夥還能編造出多少理由來。
人在說謊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回避掉真實的事情。
這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東西, 沒辦法遮蓋。
所以,隻要他聽到的謊言足夠多,說不定能夠憑借著這些殘肢斷片,拚接出真正的事實。
“接著說吧?”
接著編吧。
看看還能編出來多少。
萩原研二歪著頭, 藍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著, 表現出一副極其捧場的樣子。
“我對你說的事情, 真的、特別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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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僻無人的別墅區街角, 四周一片寧靜。
整個夜晚沒有遭受到任何恐怖襲擊的影響, 所有人都酣睡在各自的美夢當中。
“行李箱這麽重, 不如讓我來幫你拿吧!”
站在他麵前的金毛混蛋,根本就不隻是說說而已。
這家夥一邊提議著, 一邊極其順手地劈手去奪他身後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