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皺眉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既然你幫我瞞著我不是個啞巴這件事,我自然不會出賣你,又有什麽好隱瞞的呢?”
祁仞咬死不承認,端著一身的腱子肉跟他一本正經地裝天真。
看著眼前這麽一張線條鋒利的俊朗麵龐朝自己做鬼臉,傅予安頭疼不已。
算了算了,管他是什麽,總之眼下好歹是把大夫人送來的那些個下人都遣走了,明日趕早讓小竹去外邊雇些,好歹這小院子裏得是自己信得過的人。
不知道他是看見了什麽,那般鬧著說有人偷了自己嫁妝。小竹方才也沒查出什麽財物缺失,當真奇怪。
“去洗臉,走。”傅予安走過去拉他胳膊,“早些睡覺,下午跑哪兒玩去了,一身的灰!”
祁仞乖乖站起來,居高臨下笑嘻嘻地看著他:“去找小禾,他還給我了糕點吃!我們去樹上捉了那隻雀兒,可是隻有一隻,我就讓給他了——你想要嗎?”
“我不想。”
傅予安幫他解了外袍,麵無表情地答道。
聞言祁仞有些失落,但還是乖乖讓他幫自己脫了衣服,低著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半晌忍不住伸手搭上了他的頭。
柔軟溫暖,手感和想象中一樣好。
傅予安垂著頭溫順無害的乖巧樣子實在是勾人地緊,祁仞滾了下喉結,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或者在南疆軍營裏見過跟他長得差不多的?不不不,那裏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怎麽會有這麽精致又好看的!
他好像才十七?還是十八?
好小啊……
“嗯?你說什麽?”
“??”
我竟把想的說出來了麽?!
“什麽好小?你說什麽?”傅予安直起身子盯著他又問了一遍。
祁仞啞口無言,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才顯得自己不是那麽正常。
裝個傻子真難,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