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簡直要被氣笑了。
這是什麽道理?這些個人一點法度都不講嗎?
祁仞不願跟他們廢話,送了那漢子往外一推:“我不管你們什麽情況,打女人算什麽本事?再這樣我報官了!”
一聽報官,老婦人怕了。
村西老王家不就是被兒媳婦偷偷報官給送進去的麽!
那群狗官忒不是人,張口就要二十兩銀子才肯把人放回來,這要是自己兒子進去了,家裏哪有錢把他弄出來!
“哎呦官老爺你們行行好,饒了我們這一回還不成麽!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她陪著笑道歉,伸手要把女人拉過去。
女人害怕地瑟縮著往後躲,哀求地看向傅予安。
他知道這老婦人的話不可信,但怎麽說自己也不好霸著女人不給她。
“若是他們再打你,”傅予安道,“你便去報官,我們會給你做主的!”
老婦人偷偷翻了個白眼,嘴裏低聲咒罵了兩句。
麵上還是得賠著小心,再三保證不會再打人。漢子一把把女人拽了過去,幾人又冒著雨回了主屋。
“真是可憐。”傅予安感慨道,“不過既然是受了她們家的救命之恩,這女人怕是一輩子也逃不出了。”
“都有孩子了,又不是無牽無掛,怎麽可能說跑就跑。”
“帶著孩子一起走不就是了!”
“……要是這麽說,倒也可行。”
祁仞輕笑一聲,撿起盆裏的布巾:“左右是旁人的家事,你管這麽多做什麽?來,我幫你擦擦背!”
“我不要。”他搶過布巾,“我自己來。”
祁仞頓時沉了臉,按著他肩膀把他翻了個身:“別動!不然把你綁起來!”
好不講理,傅予安想,但無奈自己打不過他,隻能乖乖讓他幫自己擦背。
這氣氛尷尬極了,他僵著身子背對著他數門上的釘子,堪堪忍者後背和肩膀傳來的奇怪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