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安拖著一身水慌不擇路出了門,在門口還被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小竹一直在門外侍候著,見狀嚇了一跳。
“另外收拾件房,今晚讓他自己睡!”他低聲吩咐,一陣風吹來,隻覺得寒意刺骨。
小竹連忙應下,小跑著去了廂房。
傅予安擰了擰下擺的水,也跟著進了屋。
凡事還是等他酒醒了再說罷!
可憐祁仞,在浴桶裏把自己洗幹淨了,結果等到水涼透都沒等到傅予安來。
丫鬟提著燈在門口敲了敲門,喊道:“將軍,殿下說受了風寒,怕把病氣過給您,就先在廂房歇下了,您也快就寢吧!”
祁仞氣得牙癢癢,卻又拿他沒辦法。
酒意其實在進了浴桶那時候便醒的差不多了,本以為可以順其自然,誰知道還是被他躲過去了!
這個小騙子!-
傅予安第二天是被凍醒的。
窗戶又忘了關,小竹睡前說給他開著通通風,這屋裏許久沒住人,潮氣比較重。
結果這一開就忘了關上。
傅予安本就一身濕漉漉還吹了冷風,如今被這一凍,自然是假風寒也成了真風寒。
祁仞第二天見他出來還想興師問罪來著,但他臉色實在是難看,嘴唇都是蒼白的,於是也歇了火氣。
他過去攙著他的胳膊,溫聲問候:“怎麽凍著了?都怪我,非要拉你下池子!”
傅予安擺擺手咳嗽兩聲,說話鼻音很重:“沒事兒,讓郎中給抓點藥吃就好了。不用扶著我,就是個小風寒!”
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了什麽了不得的病症呢!
祁仞不聽,執意要拉著他,把他攙到飯桌前,心裏滿是愧疚。
傅予安打了個噴嚏,臉色更加蒼白了。
祁仞湊過去,兩人額頭相貼。
“還好沒發燒。”他說,“小竹!去請個大夫回來!”
“小竹早就去了,我吃了飯睡一覺,你該忙什麽忙什麽,不用太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