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桌邊,背著手抻著脖子看他作畫,不時發出陣陣驚歎。
這倒搞得傅予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抬頭無奈地笑笑,正要跟他互誇一番,卻冷不丁瞧見他露出的脖子上幾點淤痕。
傅予安一時沒反應過來,伸手戳了戳,問:“怎麽弄的?”
夏修身形一僵,捂著脖子含嗔帶怨地看著他。
傅予安:“???”
“哦我好像知道了。”他連忙低下頭,“年輕人,注意下節製!”
倆人都不是啥正經畫手或寫手,夏修被拆穿了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跟他繼續聊。
“唉!昨天不是他要走了嘛,所以就沒注意……我都跟他說了很多次別弄印子,他就是不聽!”
傅予安說:“下次他再弄印子你就跟他分房睡!實在不行來將軍府睡!”
“那怎麽能行!我要是來了,祁將軍怎麽辦?他豈不是要——獨守空房!”
不遠處的祁將軍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奇怪,他想,難不成真把病氣過給我了?
“守不守的,也沒大講。反正也隻是蓋著棉被聊天。”他小聲嘀咕道。
夏修是個耳朵尖的,聽見後大吃一驚,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啊?!你們不會還沒……”
傅予安點點頭。
他小聲道:“是我不願意。”
“哦——”夏修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放心,我沒覺得是祁將軍不行!”
“那你為什麽不願意啊?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嗎?難不成你倆到現在還沒互訴衷腸?”
“什麽互訴衷腸,就……不知怎地,我對這種親密事有些抵觸。平日裏親親抱抱到還好,他一動手動腳我就本能地想打人。”
這下夏修也想不通了。
一親密就想打人是什麽毛病?
“還是感情不夠深啊!”他握拳在手心捶了一下,湊到他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