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一直以來不就是想過上安穩的生活嗎?將軍現在不也能給你這樣的生活嗎?”
傅予安捶了下床,有些惱怒:“我是男人!我為什麽要靠一個別的男人給我這些?!我有手有腳的,再說了,他安穩嗎?他要打仗,他要幫四皇子爭皇位……二夫人還想抱孫子呢……”
小竹連忙閉嘴,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心想或許兩人也是因為這才吵得不可開交。
她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我去幫您熬藥,您再休息會兒。”
傅予安點點頭,被她扶著複又躺下。
小竹幫他掖好被角,正要退下,傅予安突然叫住她:
“我方才跟你說的這些,切莫要跟旁人提起,李柯也不行。”
小竹心裏一陣苦澀,動作微微凝滯。
她滿口答應下來,退了出去。
奴婢什麽時候亂說過,您現在可真是誰都不願信了麽?-
祁仞最後是在黃老板那家書店裏找到的。
他瘋瘋癲癲地去買了酒,跳到人家後院強逼著那老板跟他聊天,說話也顛三倒四。
老板隻當他是又犯了病,也不敢惹,隻能被迫搬著板凳陪在他院子裏牛飲。
期間他幾次想喊夥計去將軍府叫人把他領回家,無奈都被祁仞發現,到最後還得大著舌頭威脅,說要是敢通風報信就全丟到城牆上吊著。
他說完這話便醉倒了下去,幾壇子酒基本都進了他的肚子,黃老板陪著笑臉陪了一下午,竟是比他這個喝酒的還累。
黃老板這才如釋重負,站起身來啐他一口,招呼夥計去叫人。
“來勞資這發什麽瘋!呸!晦氣!”
李柯把他扛回了家,他半醉半醒,還嚷嚷著要喝酒。
傅予安擺擺手:“給他收拾幹淨扔廂房去!小竹……”
“奴婢這就去煮醒酒湯!您先歇著罷!”不等他吩咐,小竹便立馬做出回應,小跑著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