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都弄了這麽幾回了,也不算手生!”他頭也不抬,“不是快要成婚了嗎?我放你幾天假,去跟李柯置辦去吧!”
小竹哎呦一聲,被他這死皮賴臉的樣子氣得都快沒了脾氣。
門外幾聲輕咳,傅予安蒼白的手扶著門框,看起來很是虛弱。
祁仞見狀立馬放下手中蒲扇,三兩步跳到他麵前,扶著他胳膊擰眉問:“你怎麽過來了?不是說在房間等著麽?”
傅予安拂開他攙扶的手,道:“我沒有那麽嬌弱,整日悶在房間裏太難受了。”
他轉頭瞧見爐子上的藥罐子,噗嗤一聲笑出來:“聽我一句勸,你還是把熬藥這活給小竹罷!她好歹熟練,你看看你上次弄的……”
他含笑看著他,祁仞卻跟他怔怔對視半晌,眉頭微蹙,緩緩道:“熟練?你以前經常喝藥嗎?是不是太子他們欺負你?”
傅予安連忙擺擺手示意不是,雖然太子對他不好,但下手也是有輕重的,輕易不會鬧太大。
況且就算有幾次下手重了,也都是刻意為之,最後還都得是小竹想辦法從宮外弄藥進來。
祁仞顯然是不信的,但他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他便沒再揭傷疤。
宮裏那段歲月對他來說當真是痛苦難過的,我隻能盡力為他彌補些許。
“罷了罷了!你想弄便弄吧!正好給小竹放幾天假。”
祁仞含笑看他一眼:“我也是怎麽說的。小竹,這下你沒話可說了吧,快走吧!我和你主子都還等著早日喝你的喜酒呢!”
倆主子都發話了,小竹也擰不過他們,左右看了看,又囑咐半天,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傅予安咳嗽兩聲,搬了個小板凳坐他旁邊,陪著他一起。
“感覺好些了麽?這幾天夜裏我聽你還是咳嗽,是不是這藥不管用?”
“哪會好這麽快!許是那幾天畫稿憂思過度,所以一生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