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手機了,”郎逸第三次喊她親哥郎峰,“我好不容易做一次omelette,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哦,你專心點。不是每個人都能嚐到我的手藝的。”
“……嗯,sorry,我最後看一下就過來。”郎峰是在慕尼黑落地以後,才發現手機裏有個未接來電,來自周其琛。那會兒他還在外麵忙,白天忙過一天以後就給他回撥了,然後就一次也沒打通過。
那天他是提前從周其琛家裏麵走了,換了當天的航班回阿姆斯特丹。他早早就登機,也把手機調了飛行模式,不接受任何社交媒體的信息。他想靜下心看看書,可是翻了兩頁他就看不下去了,腦子裏麵反複想起周其琛站在他家門口,問他要不要再待一晚上再走那時候的神情。
他走得幹脆利索,對於兩個人互相冷靜來說是當然有益的。可是在周其琛看來,這恐怕跟之前自己在悅國跟他提出來一刀兩斷那個晚上有點像,都是郎峰自己單方麵果決果斷,沒考慮他的心情。他這會兒回過勁兒來,意識到他前一天晚上不應該走。他可以說比任何人,至少是任何過往的戀人都更了解周其琛的為人了。他應該再留一下一會兒的,哪怕就是陪他單純地睡一晚上也好。
想明白這一點了,他心裏麵包袱就輕了點,打算打電話跟他道個歉,順便問問他回複得怎麽樣了。可是周其琛死活不接他電話,郎峰的心思自然就不在眼前了,而是飄去了千裏之外。郎逸難得來他阿姆斯特丹的公寓一次,就趕上郎峰難得心不在焉,在廚房幫她切菜,切兩下就洗了手跑到客廳看手機。
“在等電話啊?”郎逸問他。
“嗯。”
“吵架了啊?”
郎峰歎了口氣,然後點頭說:“嗯。”
郎逸問他:“怎麽了呀。”
郎峰想了想,說:“他重新回去上班之後,我們見的太少了。上個月……總共就見了兩次。三個晚上,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