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這才想起來自己忽略了的。
可能是楚忱休學回來之後很佛係,導致他都忘了楚忱以前是多麽可怕。
而且楚氏集團當初是由楚忱的爺爺楚百川一手創立的,在清水市楚家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更何況,誰都知道楚百川最喜歡的後輩就是楚忱,即便楚家家大業大,人丁興旺,整個楚氏集團最終的繼承人也不可能是楚忱之外的人。
柳竹家裏是有錢,所以在學校裏也是有一群人巴結著的,但是隻要楚氏輕輕吹一口氣,整個柳家就能渣都不剩。
換句話說,柳竹家能不能在清水市發展下去,隻靠楚忱的一句話。
柳竹這才如夢初醒,他隻知道楚忱有不會動同班同學的“原則”,他隻看到了這段時間楚忱的“平靜”,卻忘了這個人隨時會化身活閻王,而自己動了的,是不知道什麽原因被楚忱捧在了掌心裏的沈乖。
那天班裏的人是看著柳竹渾身上下濕透,不斷打著哆嗦回去的。
坐在柳竹不遠處的一個男生哼笑了一聲。
不出意外地,第四節 課上到一半,柳竹也發起燒來,老吳開會去了,這節班會改成了自習,他找班長譚小茹請假。
“你還是好好跟沈乖道個歉吧。”戴眼鏡的圓臉小姑娘說。
柳竹緊咬著牙關點了頭。
現在連個女生都能隨便教訓他了!
那個姓沈的到底有什麽好?
楚忱早就去了校醫室。
沈乖安靜地躺著,呼吸均勻,睡得很沉,臉色依舊蒼白一片。
“我……阿嚏!”柳竹敲敲門,看見裏麵的楚忱登時一個激靈。
“滾出去。”還沒等唐南簫從後麵過來,楚忱就開始轟人。
“我發、發燒了……”柳竹眼眶紅著,難受得要死,“我跟沈乖道歉……”
“用不著,滾。”
楚忱看也不看他,把沈乖冰涼的手握在自己手裏,語氣裏的厭惡濃到如果能放出有毒煙霧,柳竹這會兒已經死了的程度。